「那女人很有心机。我这一次生病,恐怕跟她也有关系。你们派人盯着,找到她的把柄。至於其他,以静制动,以不变应万变。」
余香云愤愤不平道:「那贱妇就要生孩子了!真希望她生不下来!」
冯氏连连摇头,道:「阿云,不可冲动!此时更不要贸然出手!」
女儿要入皇子府,这些事情,冯氏自会慢慢处置。
余峤却是盯着母亲半晌,问道:「母亲,沈氏夫人的两个孩儿,当真是你所害么?」
冯氏一怔,看到儿子神情严肃,道:「当然不是真的。我又怎会如此!」
余峤道:「母亲,此事若真是您所做,必定会留下痕迹的。那到底是父亲的孩子,父亲也是因此才将母亲禁锢於此。父亲有心要查,自然能查到。」他顿了一下,道,「不如……母亲告诉我真相,当年还有何人知情,身在何处,我暗中悄悄料理了。」
冯氏欣慰地看着儿子,但却摇摇头,道:「不必。已死无对证。」决不能叫儿子女儿沾手。
却说小寒被关了好几天,眼看盛和光半点好脸色也不给自己,一副要将她囚禁到地老天荒的模样,她不知道永宁侯府的情形,心里没底,咬咬牙,决定向盛和光坦白身份。
她梳妆打扮好,走内室踱步,最终让阿亭去请盛和光,说有事商量。
盛和光姗姗来冲,到来的时候,已是深夜,大约刚沐浴完,一身白色道袍,领口敞开着,露出结实的胸膛。他正越来越强壮。小寒许久没有得到他的拥抱,不由得多看了一眼。
「什么事?」盛和光自然将她的目光收入眼底,淡淡问道。
「盛和光,我同你坦白。」小寒回过神来,道,「反正,很快你派去苏州调查的人就会回来了。」
「说。」盛和光目光锐利,看着小寒。
小寒道:「我若是都说了,你不要生气。而且,你要放我出去,不可囚禁我。」
盛和光呵呵一笑,道:「厉小寒,弄清楚状况!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?你若不说,我照样也能查出来。」
小寒嘟着嘴,气呼呼道:「那我不说了!你走。」说着,伸手推盛和光出去。
又如何推得动,反倒是手腕一把被盛和光擒住,他力气很大,小寒感觉自己的腕骨快断了,连声道:「放开,放开!」
盛和光冷哼一声,蕴着怒意,道:「知道疼了?我,此刻,」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,道,「这里疼得厉害,某个小骗子欺骗我的身心!我要是不看着你,你是不是早就逃之天天了?」
小寒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眉眼,道:「你……当日你我分明约定,待你康复,你就给我自由的!我何曾骗你了!」
盛和光道:「那时候,你我之间,清清白白。而如今,你睡了我,却还想一走了之?」
小寒有些发呆,这台词似乎不对?他一个大男人,莫非要逮着她一个小女子负责不成?原来,吃肉也是件麻烦事!
盛和光看小寒无言以对,又道:「你究竟是谁?若是说得我满意,就让你出门。」
小寒叹了一口气,道:「事到如今,我不瞒你。我的母亲正是沈氏,李夜箫确实是我的哥哥。我们在当年上京途中坠崖,失去了联系。我被厉丹溪所救,所以学了医术。」
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,盛和光却是抿紧了唇,问道:「爲何入王府?」
小寒道:「有高人替我占了一卦,说我若是进盛王府,在三爷身边,自有机会报仇雪恨,寻回兄长。」
盛和光冷笑连连,道:「所以,你从始至终,都是在利用我罢了?」
因爲要报仇,所以才救他,对他好?换作任何一个人,只要能帮她报仇,她难不成都愿意跟着这人走?
小寒立即否定:「当然不是!三爷玉树临风,才华横溢,我……我心中仰慕。」
盛和光见小寒微红了脸颊,心里终於舒坦了些,道:「冯氏如今已得到报应了。至於永宁侯,他见异思迁,喜新厌旧,自然该教训。但是,如今情势紧张,他管着京城戍卫,极是关键。你不可轻举妄动。」
小寒牙齿咯咯作响,道:「永宁侯对当日之事,放任自流,也是冯氏的同谋!不叫他们都受到惩罚,我不甘心!」
盛和光道:「现在不可!」
小寒恼恨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盛和光又道:「反正京城里头最近不太平,你就乖乖地待在府里,哪儿也不要去。」
小寒如何肯依,怒道:「你这是忘恩负义!我是你的救命恩人!你却关着我,不让我出门!」
小寒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盛和光心头那点火苗也被挑起来,道:「若是那神棍说叫你去盛庭光那里,你岂不是要做他的救命恩人?是不是也要跟他来段男女私情,好叫他做了你的裙下之臣,事事听你的指挥办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