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起萧然,大江横锁,雾绕风狂,曾意揽苍天长啸,踏步黄泥路,从此一曲故。陌路万花寸草无名,披星戴月过客失语。苍茫沙海漫苍天,两脚任由行处去,一心只与足相依。
姹紫嫣红,闭月羞花,海棠红蕊,片叶何以驻足笑?心锁茫然间,惶惶长歌哭。点滴泪痕不屑挂眼,生死轮回流水残月。万载不过谈笑间,失语无泪独无影,且留可待成追忆。
不自然之间,仇笑人喃喃的念着司空半语为这首曲子作下得歌词,整个人陷入一种思绪当中,那种欲言无语,那种男儿有泪不轻弹,那种无言伤心独留,墨色夜里一杯苦酒的心情,或许正如司空半语所言的,这是一个男人的心绪,也是一个男人应该走的路。
太多的繁华,也许能够遮蔽别人的眼睛,但是却不能遮蔽自己,你的路在哪儿?你看清楚了吗?不要再已故的曲子里面回望着悲伤。
一曲终了,司空半语缓缓的放下长萧,并没有转过头来,他知道现在仇笑人的心里触动着很大,男人都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,他在等仇笑人收拾自己的心情,以免让他太过尴尬。
少许之后,仇笑人站起身来,走到司空半语身边,淡淡的问道:“此曲名为《阳道》,感觉不太适宜,我觉得《人生》这个名字,更为适合的,一个男人的人生,或许不过如此吧!”
司空半语笑了笑:“阳道不就是人生吗?阳间的道路,是每一个活着的毕竟,阳代表着男人,也是男人之路的意思,同时阳关道和独木桥,岂不是更为贴切吗?你着相了。”
“是吗?”仇笑人深吸了口气:“或许吧!如果此曲都不会着相的话,那么我便枉为男人了,听你这么一说,阳道倒是一个绝佳的名字。不过这首曲子,应该是合奏的吧?我感觉到你的箫声虽然已经诠释很完美了,但是气势如虹的“苍茫沙海漫苍天”的狂放,以及“万载不过谈笑间”的潇洒,和“失语无泪独无影”的深沉悲伤,区区一声箫声,不足以将之诠释完整。”
司空半语笑了笑:“你倒是鉴赏得有些水平,不错,此去还需要擂鼓、编钟、长笛、陨的声音,才算完美,不过这些就是你的事情了,至于能够做到什么样的地步,就看你有多大的能力了,反正这首歌已经属于你了。”
“是吗?呵呵……我现在都有点迫不及待想要听一听这首曲子的完美版本呢,虽然你已经演奏得足够完美了。”仇笑人笑了笑,看着自己手中没有关掉的录音笔,不再说话。
司空半语也没有继续说什么,两人静静的站在楼上,目光落在那些因为箫声而吸引过来的村民们,真正的音乐并没有高尚和低下的区别,你奏得出来,别人就能懂,没有任何的限制,这才是真正来自自然的声音。